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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和亲后,疯批暴君索取无度 > 第一百五十三章 掌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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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言舟与县令要去了蔻枝的身契,这才离开了县令府。

    县令高兴万分,想这位大人连身契都要走了,看来是相当喜欢蔻枝,那么自己往上升的事情,或许也妥了。

    他相当爽快地交出了身契,送走几人后,又想起来兰茵。

    那一巴掌打下去也是为了救她,却不知兰茵那样娇纵性子,能否明白自己的苦心。

    县令叹气,决定自己去看一看她。

    —

    蔻枝的东西并不多,收拾起来后,也不过一个小布包。

    她抱着布包,亦步亦趋跟在二人身后。

    前来接人的崔鹤看见萧言舟身后的蔻枝,不由怔了怔。

    虽说她与皇贵妃的确相像……但陛下也不至于这样快的将人收了吧?

    等回京,陛下如何与皇贵妃交代呢?

    ……不对不对,陛下不是这样的人,他带走这位女郎,一定有别的原因。

    崔鹤胡思乱想着,神色几经变幻,有些精彩。

    萧言舟只一眼就看出了他在想些什么。

    但萧言舟平生最不会做的事情就是与人解释,他睨了一眼崔鹤,拉着谢蘅芜上了马车。

    将蔻枝一人留在了下头。

    蔻枝局促不安地站在原处,她认得崔鹤,小声唤了一句崔将军。

    崔鹤颇感棘手,思量再三,让她骑上自己的马,他在下方牵着。

    军营离此处不远,他们慢不了多少。

    到了营中,崔鹤也不知该将蔻枝安顿在何处,便将人带到了萧言舟帐外。

    他还有事,再觉不妥,也只能将蔻枝暂时放在此处。

    蔻枝在外等着,犹豫是否该进去时,眼前的军帐掀开。

    出来的是谢蘅芜。

    她从袖中取出一张薄纸,递给蔻枝。

    蔻枝先是疑惑不解地接过,打开之后,又愣在原处。

    那是她的身契。

    她手微颤,不可置信道:“这……这便给奴家了吗?”

    谢蘅芜点了点头,这里人多眼杂,她又不好再说话了。

    蔻枝泫然,身契在手,她终于可以摆脱贱籍。

    谢蘅芜知道她识字,于是又递一张纸。

    上头写着:七日之后,是去是留,由你选择。

    蔻枝忙不迭点头,他们都将身契还给自己了,那解药莫非还不会给自己吗?

    见她看懂了,谢蘅芜便往不远处看了一眼,示意她过去。

    蔻枝回眸,发现那里站着一位陌生郎君。

    “大人是要奴家去找他吗?”蔻枝小心询问。

    见谢蘅芜点了点头,蔻枝才挪动步子往观山的方向去。

    观山看着这娇滴滴的女郎,有些头疼。

    他淡着脸,与她道:“两位主子喜欢清静,没有吩咐,不要擅自近前。”

    蔻枝唯唯应是,随观山走了。

    谢蘅芜收回目光,回到帐中。

    萧言舟正在看崔鹤查呈上来的消息。

    因为前阵子忙着瘟疫的事情,对南梁在忙乱什么,崔鹤并没有多加关注,昨日经萧言舟一提,他立刻着人查探。

    这一查便发现,现在留在边关的南梁兵马,远少于他们以为的数量。

    想到梁帝病重的消息,似乎这一切都有了解释。

    若非现在他们被瘟疫绊住了脚,这当真是一个大举南下进攻的好时机。

    于是解决疫病的事情便更加要紧。

    不单要在崔太后之前寻出方子,更得在南梁夺嫡之争结束前找出来。

    否则等新帝即位,主动权便在他们手中了。

    萧言舟将纸烧了,又想拨弄手指上的玉戒,又摸了个空。

    谢蘅芜便站在他边上,自然也看见了那些消息。

    她想起萧言舟曾与她说过一嘴,昌平侯投靠了三皇子的事情。

    投名状……便是兵马。

    如今南梁边关减少的那些人,是否就到了昌平侯手里?

    边关兵马减少,这消息显然是南梁不愿让北姜知道的;又偏偏巧合的,这里出现了瘟疫,吸引了几乎所有人的目光。

    想来萧言舟会亲临此地的事情出乎意料,但也并非没有好处。因他离京,京中对崔氏的掣肘便大大削弱。

    这真是冒险……如果处理不好,恐怕萧言舟便回不去了。

    她低眼,轻声道:“言舟,会是她吗?”

    能这样巧合,定是有人在与南梁通风报信。

    何况这次时疫对谁最有好处,他们也心知肚明。

    萧言舟凝眸看她许久,漠然:“也许吧。”

    —

    拾翠宫外,衡书带着人堵在门口,与另一队宫人僵持不下。

    领头的宫女柳眉倒竖,斥道:“我奉太后之令,为娘娘送祈福佛经,公公何以强拦,不让我等入内?”

    衡书低垂眉眼,神色恭顺,却在门前正中站得稳稳当当:“咱家也说了,娘娘病中,不宜见客,这些东西,交给咱家就好。”

    “那不行,这是太后娘娘亲手誊抄的佛经,自然要交到娘娘手里,怎能让你这个阉人脏污了!”

    宫女扬声,细柔的声音中带着刻薄讥讽。衡书低垂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很快又恢复寻常。

    他并未如其预想般发怒,反而语气越发温和:“若如姐姐所言,那姐姐手捧佛经前,可否沐浴斋戒,熏香三日?若是没有,姐姐岂不是也玷污了佛经?”

    宫女面色闪过一丝慌乱,随后冷哼:“我自然是有的,还要你来多嘴?”

    “快让开!”

    衡书直起身,抬手曲了曲指节,后头的羽林卫缓缓上前。

    “这位姐姐若是要硬闯,却别怪刀剑无眼了。”

    宫女蹙眉,冷声:“你敢威胁我?”

    “你可知违抗太后懿旨,是何等罪名!”

    “咱家并无此意,是姐姐不顾娘娘病体,定要到娘娘跟前,违抗懿旨的,是您才对。”

    宫女面色冷峻,少顷,她道:“太后娘娘一片关怀之意,娘娘却连面也不露,岂不是藐视太后,不忠不孝吗?”

    衡书眉心微皱,正要反驳,听到身后传来喑哑女声。

    “这样大的罪名,本宫可担待不起。”

    宫女微怔,看向衡书后头身影。

    穿着宫装的女郎被宫女簇拥着走来,却以面纱遮掩容貌,三步一咳,弱柳扶风的模样。

    衡书目中闪过讶然,幸好他是低着眼,才没有被发现异常。

    他赶紧退后去扶她。

    羽林卫也让出一条道来,好让皇贵妃走过。

    “见到本宫,为何不行礼?”

    她低眸,声音微冷。

    宫女赶紧福身,随后狐疑:“娘娘在宫中,缘何戴着面纱?”

    便听跟前的皇贵妃冷笑一声,居高临下道:“掌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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