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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凤姐:这是……是第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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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庆堂中——

    就在王夫人说落着贾珩的不是,贾母在一旁劝说之时,忽地林之孝家的带着平儿进入内堂。

    贾母就是一愣,笑了笑,道:“平儿,你不是陪着凤丫头在前面查账的吗?”

    当着其他人的面,王夫人也是擦着眼泪,一旁的袭人帮着宝玉擦着脸上的眼泪

    平儿虽诧异王夫人与宝玉眼圈儿发红,但愣怔片刻,还是说道:“老太太,太太,前面珩大爷和奶奶查账,但大老爷和大太太过来了,然后珩大爷就说,既是不放心,不妨请老太太还有太太、宝玉一起过去,看看府里那些下人是怎么上下其手,贪墨公中银两的。”

    “这……”贾母面容变了变,惊疑目光渐渐恢复如常,笑道:“我就不过去了,让宝玉和太太一同过去吧。”

    哪怕是知道王夫人和宝玉是因贾珩而哭,但贾母心头也有几分小别扭,往日欢声笑语的荣庆堂,方才哀恸哭声响起。

    并非是贾母厌恶王夫人和宝玉,断没有的事儿,而是老人心头的一些别扭,上了年纪的人基本都是如此,见笑不见哭。

    宝玉张了张嘴,说道:“我也不……”

    平儿又道:“珩大爷还说,去请了二老爷过去。”

    宝玉:“……”

    几乎不用想,如是他不过去,那位珩大爷说不得就要给他老子说,宝玉怎么不过来?

    “林妹妹和三妹妹都在前院,我也过去罢。”宝玉轻声说道。

    王夫人凝了凝眉,这会儿已经恢复了平静心绪,看向一旁的贾母,道:“那老太太,我过去了。”

    “去罢,去罢。”贾母摆了摆手,轻声说道。

    目送王夫人和宝玉带着一堆丫鬟、婆子离去,贾母重重叹了一口气,也不知是问鸳鸯还是问自个儿,道:“珩哥儿他究竟怎么想的?”

    鸳鸯在一旁揉着贾母的肩头,道:“老太太,珩大爷虽说性子刚强了一些,但也没坏心,现在又帮着查账,”

    贾母笑道:“你这丫头,我若不是知道他是个好心的,也不会……”

    说到顿了顿,

    苍老目光落在鸳鸯那张带着几分轻笑的鹅蛋脸面上,轻笑道:“再过几年,要不将你给珩哥儿?”

    鸳鸯闻言,就是一愣,继而芳心一羞,但片刻就是醒转过来,说道:“老太太,您身边哪一天能离得了我,我还要伺候你老到一百岁的,多咱有福气走您头儿里……”

    贾母闻言连忙拉住鸳鸯的手,说道:“傻孩子,别说这种让我婆子折福的话,等你长大后,一定给你找个好人家,本来就是想……”

    说着,贾母也摇头笑了笑,说道:“主要也得看你将来的心思。”

    本来是想等宝玉大一些,娶过妻子之后,再伺候她几年,就许给宝玉当姨娘。

    “珩哥儿虽性情严苛了些,但看着也是个念情的,来日将鸳鸯许了他,鸳鸯这孩子来日顾念着我的一点儿好,也能让他多照看照看宝玉。”贾母笑意吟吟地看着鸳鸯,思忖着。

    今日的天子剑,还有贾珩的一些表现,贾母心底也多少有了一些谋算。

    当然,未来会不会因为朝堂风高浪急而改易,不得而知,人心易变。

    鸳鸯被贾母打量的不自在,垂下螓首。

    贾母笑道:“好吧,那就再伺候我老婆子几年,谁来说,我也不给。”

    ……

    ……

    前厅中,王夫人以及宝玉在平儿的引领下来到前厅,并没有进去,而是先和黛玉、探春等一起坐在一墙之隔的茶室中,小声叙着话。

    只听得从前厅传来声音,“二老爷过来了。”

    王夫人心头一震,就是抬头看向一旁的宝玉。

    宝玉脸色就有些不自然,说道:“我……我去前面看看罢。”

    王夫人点了点头,温声道:“到了前面不要乱说话,多看多听少说,袭人,你跟着一同去。”

    袭人“哎”了一声,就是拉了拉宝玉的衣袖,目光温和,轻笑道:“二爷,去罢。”

    宝玉点了点头,在黛玉、探春的目送下,一副上战场的架势,挑开珠帘,入得前厅。

    彼时,前厅中,两位账房先生已在一旁拿着仆人抬进来的历年账簿,刷刷翻起账簿,算盘噼里啪啦响起,毛笔在一旁记录汇总着。

    有条不紊,井然有序。

    贾珩则和贾政尝不是一件好事,总比来日领兵出征,一将无能,累死三军,或是损兵折将,或是丧师辱国,再被圣上下狱论罪,夷灭三族要好的多。”

    贾赦闻言,脸色难看,斜睨了一眼那一脸“傲然”的少年,心头愤恨,渎职无能,丧师辱国?

    就你贾珩小儿,一人是少年英杰,他们这些贾府老亲,都是酒囊饭袋?

    贾政面色顿了下,沉吟道:“子钰,北静王爷说过几日,约你至府中一叙。”

    贾珩清声道:“我最近公务繁忙,无暇拜访王爷。如有公事,王爷可至五城兵马司叙话,如有私事,我与王爷,同为圣上之臣,没有私事。”

    这是当初许庐的话,用来暂且回应北静王水溶正得其时。

    他要多作死,去和北静王水溶来往?

    在天子的眼中,让他以小宗成大宗,是要分贾家之势的,他如果学王子腾拎不清,来日难保不会落得“进京途中,暴病而亡”的结局。

    贾政面色顿了下,点了点头,道:“子钰所言甚是。”

    贾赦闻听这话,心头就是一阵腻歪,连王爷的面子都不给?你真的封了三等将军,就尾巴翘上天了?

    念及此处,就是开口,笑了笑道:“子钰这几天公务繁忙,王爷如果有事,可以到府里来走动。”

    这话就有些阴阳怪气了。

    你一个三等将军,如此拿大,那就让王爷来拜访你好了?

    贾珩乜了一眼贾赦,端起一旁的茶盅,抿了一口,根本不应。

    贾政神情默然,也只当没听到自家兄长的话,疑惑说道:“今儿衙门里其实还有一件事儿,就是齐王由亲王降为郡王,也不知怎么个情形?”

    如今的贾政还是比较热衷政治的,只有在他因元春封妃之后,点了学政之后,在仕途上不如意后,才生出淡泊的心思来。

    而贾政随口一言,落在贾赦耳畔,就是眸光惊异地看着贾政,喃喃道:“齐王,不是圣上长子吗?既为国朝宗藩,突然降为郡王,难道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听着几个“爷们儿”随口闲聊朝局,凤姐一双妙目熠熠闪烁,光洁白腻的脸蛋儿上,如三月芳菲,明艳动人。

    这是自小被家里充男孩儿养的凤姐,从未接触过的东西,纵听得只言片语,一鳞半爪,就有一种奇特的吸引力。

    这就好比后世初闻键政之后的心潮澎湃,更不必说听这种高端局的茶话会。

    贾珩面色淡淡,说道:“齐王现已闭门读书,修身养性,内中细情,不好与两位老爷透露,只是大老爷,齐藩也好,楚藩也罢,我府中都要恪守臣子本分。”

    贾赦:“……”

    赦闻言,面色一变,目光惊疑不定,什么叫另有隐情,难道这小儿知道?

    而贾政也是讶异地看向贾珩,喃喃道:“内有隐情?”

    贾珩道:“国家藩王,事涉皇家颜面,我也不好多说,总之,我府中不要理会这些,需知福祸无门,唯有自招。”

    贾赦身为一等将军,在某种程度上在外代表了贾府的门面、旗帜,如果其胆敢插手夺嫡之称,极容易给贾族带来塌天大祸。

    那就真是不作不死,越菜越爱玩儿的典型。

    贾政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子钰所言甚是。”

    隆治年间,夺嫡之事何其酷烈,戾太子两废两立,连东府那边儿的兄长,都为之吃了挂落儿。

    他贾家不可再牵涉这等险恶之事了。

    贾赦硬邦邦说道:“倒不劳族长费心,我醒得利害。”

    却是感受到贾珩语气中的警告,心头就有些恼火。

    这种恼火不同于先前对贾珩折其体面的愤恨,而是一种“你在教我做事?”的恼火。

    什么东西?

    满打满算,你才当了几天官儿?

    你小子在柳条胡同儿老宅玩泥尿炕时,我已和宫里的内监、平安州的节度使,把臂言欢,谈笑风生。

    而一旁听着三个“爷们儿”提及朝局的凤姐,则是目光一瞬不移地看着贾珩,粉面嫣然,丹凤眼中媚意流波,芳心轻轻震颤着,难道那齐王降为郡王,也和珩兄弟……大风小说

    这是……是第四个?

    嗯,不能再想了。

    凤姐下意识不敢再想,弯弯眼睫垂下一丛阴影,将颤抖的心绪掩藏,也将那未起的溃堤之势,扼杀在萌芽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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