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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刀下竟无一合之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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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前往京兆衙门的贾珩,将五城兵马司兵丁分作前后两队,第一队则由自己亲率,出了五城兵马司官衙所在的延福坊,直奔京兆衙门。

    至于另外一队,则由沈炎延缓半个时辰后出发,徇着另外一条路出发。

    贾珩此刻端坐马上,按辔而行,马鞍上挂着一把雁翎刀,身后则是一队一百五十人扈从的囚车。

    囚车内的角落里,蜷缩着穿脏污囚服,披头散发的囚犯,实则是稻草人填充而制,因是头发覆着头颅,故而猛一看,几以为是真人。。

    囚车车辕高立,辚辚转动,碾过青石板铺就的街道,因是近晌午时分,虽在贾珩的授意下,刻意寻了平时少有人行的路,并着兵丁高举“回避”旗牌,可还是引得一些百姓沿途观驻足观看小】

    【说】

    “大人,转过这个街口就到京兆衙门了。”一旁并辔而行的五城兵马司百户石学义,落后贾珩半个马头,低声说道。

    贾珩闻言,面色凝重,一双锐利目光逡巡大街两旁的客栈、店铺,捕捉着可疑迹象,沉声说道:“让兄弟们提高警惕,不可大意。”

    他隐隐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这是前世边防从军时,在丛林中执行秘密任务时,养成的一种玄之又玄的直觉。

    又向前行了二十步远,贾珩忽地心头一动,猛地将目光投向东南角方向。

    只见那是一座挂着“酒”字旗幡,高有两层的酒楼中,而两侧搭起的茶寮中,隐隐有几个面容凶戾、目光闪烁的壮汉。

    贾珩眯了眯眼,心头一沉,摆了摆手,忽地抽出宝剑,沉喝道:“下马抽刀警戒!”

    随着一声令下,五城兵马司兵丁,顿时齐齐“噌”地一声,抽出腰刀,三五列为阵型,冷冷看着远处。

    而恰在这时,远处响起一声舌绽春雷般的沉喝:“兄弟们,蒙面冲出去!”

    “啪啪啪……”

    而从酒楼二楼窗户处忽然扔出一串鞭炮,落在贾珩以及五城兵马司兵丁阵列中,只听噼里啪啦声响起,顿时,马匹受惊,嘶鸣声不绝于耳,而周围围观的人群也是大乱,一片喧闹嘈杂之象。

    “杀!”

    一二十个三河帮的大汉,蒙上面巾,呼喝一声,就是从街道、人群中冲出,向着五城兵马司众兵丁杀去。

    行至近前,双方短兵相接,二三十个大汉,有几个人竟然掏出手弩,向着囚车中的犯人攒射而去。

    “扑簌簌!!!”

    箭矢一时间竟如雨下,射在囚车中的诸犯人身上,发出刺刺之声,这是箭矢入枯草的声音。

    纵人声嘈杂,不好辨别,但囚车中却连痛哼都没有传出来,这就大为诡异。

    “不好,中计了!”

    三河帮为首的一位副堂主,放下手弩,目光一缩,惊声说着。

    随着三国话本风靡神京,三国中最经典的一句台词,也被神京城中的说书先生,通过各种方式演绎,而这些混迹江湖帮派的三河帮帮众,也在言语中或多或少受着影响。

    “风紧,扯乎……”那副堂主一扬宝刀,高声喊道。

    然在这时,却听得一声冷哼,“劫囚车,罪在不赦,格杀勿论!”

    正是贾珩大喝,响彻长街。

    贾珩这时已提着一把雁翎刀,翻身下马,向着三河帮帮众砍杀而去。

    一道匹练刀光闪过半空,霜虹冷粲,伴随着一声声惨叫,三河帮帮众仆倒于地,脖颈鲜血如喷泉一般,汩汩流淌。

    贾珩脸上笼罩着杀意,持刀连杀二贼,如此悍勇气势,自是引起三河帮帮众的注意。

    三个大汉递了个眼色,倏尔,三道刀光斜刺里杀来,自左、右、前三方或撩、或砍、或刺,向着贾珩绞杀而来。

    贾珩见此,冷笑一声,手中借自五城兵马司雁翎刀,刀随身走,向侧方一避,陡然自下而上横扫,在铛铛之音响起,三把宝刀飞出去两把。

    贾珩手腕翻转,横臂一刀,刀锋带起一股冷风,向着两个目露凶光的三河帮帮众脖颈扫去。

    “噗呲……”

    刀光血影,一瞬乍现,一个三河帮帮众先是捂住喉咙,痛哼一数匪的骁勇事迹,也被口口相传,配合着贾珩三国话本作者的身份,如一阵狂风席卷了整个神京城。

    足智多谋,料敌机先,文武双全……这样的评语,也被神京城百姓挂在嘴上。

    只有寥寥一些都察院的御史,对贾珩命五城兵马司兵丁,执弩箭射杀贼寇的作法有些微词,言其杀心太重,不行仁恕之道。

    但很快就受到了一些士林同僚的严厉驳斥,贼寇光天化日之下,伏击官差,劫掠囚车,歹人暴戾汹汹,气焰何等嚣张,正是以雷霆手段镇杀群小,彰明朝廷法度,说什么杀心太重?

    五城兵马司伤亡的官差,向谁说杀心太重?

    而今贼寇得到震慑,此后势必不敢再肆无忌惮行事

    还有人为之辩解,贾子钰上《辞爵表》,何等高风亮节?

    而其人在贾氏一族友爱孝悌,贤德之名,远播中外,前日领军剿寇,已见其刚毅、果决,如今司掌五城兵马衙司,正要还神京城一个朗朗乾坤!

    总之,贾珩的酷烈手段,虽然引起一二非议,但却难以形成科道舆论的主流。

    至于贾珩,这边厢,已押着一行犯人,入得京兆衙门。

    彼时,大门外,衙役、兵丁沿街警戒,府尹许庐、都察院御史于德也已在中门外相候,二人均是面带忧色,神情凝重,显然从兵丁口中得知贾珩所率囚车队伍被劫的消息。

    贾珩见到二人,翻身下马,将缰绳仍给一旁的兵丁,快步流星而来。

    “两位大人,怎么迎了出来?”贾珩拱了拱手,问道。

    只是,却不想被带起的微风裹挟着一股沉重、压抑的血腥气。

    于德嗅到血腥味,就是皱了皱眉,面上挤出个笑容,说道:“许大人和下官,听闻贾将军押解犯人途中受了埋伏,心头放心不下,遂出来看看。”

    贾珩冲于德点了点头,看向面色不改,目有冷芒流转的许庐。

    许庐冲贾珩颔首致意,沉声道:“子钰这趟押运犯人辛苦了,没想到这些贼寇胆大包天,竟一而再再而三地逞凶为恶!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该袭杀官差,气焰何等嚣张!”

    贾珩道:“天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彼辈如此暴戾行径,只能得神京百姓同仇敌忾,千夫所指,我等正好顺应民意,施刑戮于彼等!”

    许庐点了点头,目光闪烁,忽而问道:“子钰,可曾留下活口?”

    因着两次接触,这位京兆府尹也逐渐开始认可贾珩虽看似酷烈,但却见效卓著的手段,并以之为能。

    贾珩沉吟道:“许大人,已被下官着人尽数射杀,后面的囚车上就摆着贼寇的尸身,想来经此一事,也能狠狠震慑贼寇!”

    “尽数射杀?”于德失声说着,面色就是一凛,心道,怪不得这般重的猎猎血腥气。

    许庐闻言颔首道:“子钰此举大快人心!只是讯问范仪与刘攸一案,还需得三河帮帮众的供词以及签押,这些人不可再出事了。”

    潜台词就是,先前当场格杀,倒也无妨,但原本作为范仪与刘攸一案的三河帮帮众,还有证人出具证词之用,不可都被击杀了。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许大人,下官醒得轻重。”

    于德道:“刘攸先前已由京营的蔡副千户派人押解而来,现在衙堂,贾大人可将其余人犯提将了过来,以便鞠问。”

    贾珩道:“两位大人先自入衙,我去接应一下沈炎押解的囚犯。”

    于德和许庐闻言,都是一愣,二人方才只是以为贾珩押解的囚犯遇袭,击退贼寇而还,怎么,这囚犯竟没有随车押解?

    而恰在这时,数辆囚车也拉着囚服被射得破烂的稻草人,近得二人视线。

    许庐面色一变,讶异道:“这……”

    嘴唇翕动着,一双清冷目光,惊疑不定地看着贾珩。

    此子,此子腹有诡谋……

    于德也是脸色微变,望着那锦衣少年,心头有些震撼莫名。

    贾珩解释说道:“昨晚这些贼寇就袭杀了一次,今日想必以为我会掉以轻心,不加防备,却是打错了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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