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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五灵缥缈录 > 三百三十:澄观恩试(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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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近暮,终于澄观恩试第三日的比试结束了,台下的那位筑基修士大声宣布明日继续,这一日的比试或是精彩或是惊心,众多弟子意犹未尽的纷纷散去。

    这一天除了澄观楼下的擂台上热闹无比之外,还有一件事虽然注意到的人并不多,但涉及到的人却有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坐卧不安。

    那是来自孟彩楼的修士,而原因也很简单,他们少了一个人,而且还算是一个身份比较重要的人物……花骢不见了。当然了,孟彩楼来的那些人之中,真正着急的是负责将这些弟子带过来的那几位长老,其余的那些弟子则一个个对花骢的消失没有任何的慌乱。

    前文说过,贺驷奴已经发现了花骢的消失,为此还向戚若?X打听过花骢的去向,在戚若?X的一番劝说之下他才决定在五灵宗剩下的这段时间里老老实实的不敢有任何的非分之想。不过贺驷奴能发现花骢的消失,那凭什么其他来自孟彩楼的修士就发现不了呢,就在这澄观恩试第三日的早上,所有的孟彩楼弟子都被一位宋姓的孟彩楼长老召集在了一起问话。

    宋长老昨日就发现了花骢的事情,担忧不已的等了一日依旧不见花骢出现之后这才慌了手脚,花骢在孟彩楼之内也是有身份的纨绔,被宋长老一路带到五灵宗,若是留在五灵宗的话,不论将来出任何事情都与他无关,但百年奉纳还未开始那小子居然就不见了,这回去之后孟彩楼的几位花姓长老找他要人,一来他得罪不起那些人更让他到哪里去寻花骢呢?更何况,已经两日不见花骢,宋长老对花骢的死活都有了不好的预感,因此在澄观恩试第三日的一早就命令所有的孟彩楼弟子都留在住处等着长老登门问话,自然是询问他们有没有人知道花骢的下落或是是花骢最近的举动。

    有人说出似乎见过花骢在澄观恩试第一天天还未亮时就出去了,但去了哪里就不知道了,宋长老几乎将所有的人都问遍了也只得了这个消息,花骢是自己出的五灵宗,然后就不知所踪了,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无奈之下宋长老只得忧心忡忡的去找了五灵宗议事堂的姜长老。

    姜长老已经从汤伯年的口中知道钱潮等人对寒水池的打算,而且对钱潮的想法也很赞同,唯一出乎他意料的就是……他本以为寒水池那里被困住的应该是隐藏在五灵宗内的某个人,然后可以借机深挖下去,结果没料到寒水池困住的竟然是来自孟彩楼的一个纨绔,嗯,在花骢被困住之后汤伯年又找过姜长老,然后把钱潮等人后面的打算也说了,既然困住了那就不妨再多困他一阵子,反正一个孟彩楼纨绔的死活还不被五灵宗看在眼里,更何况这个花骢也很可疑,为什么他万里迢迢的从孟彩楼来到五灵宗,哪里也不去非要到寒水池去呢?多关他一阵,现在不论什么人被关在寒水池都是饵,继续等继续看,说不定后面还会有收获。

    当然,面对来找自己的孟彩楼宋长老,姜长老还不得不与他虚与委蛇一番,耐着性子听宋长老说完,然后又问了几句,最后说道:

    “嗯,百年奉纳,说不定最后留下来的会是谁呢,会不会是那位贵宗的那位花公子不愿留在我五灵宗,私下里不辞而别回到孟彩楼了?”

    这个问题宋长老想过,几乎就是不可能的,本来这次孟彩楼准备留在五灵宗的人也不是花骢,带着他过来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但这话却不能明说,于是他便对姜长老说道:

    “在下看来这个可能性并不大,花骢那孩子虽然平时娇纵了一些,但总体上还是识大体的,断不会做出偷偷逃回去的事情来。”

    “那就是说花公子在前天一早就出了五灵宗,到现在还没回来了?”

    “是啊,在下担心的正是这些,年轻人好动又好奇,来到这里可能见什么都新鲜,出去游玩……或是迷了路……或是在外面遇到了什么……”

    这也算是把这位宋长老挤兑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也确实如此,花骢的事若没个结果他回去了是无法交待的。

    姜长老说道:

    “好吧,既然宋长老如此说,那今日我便派出人手在宗外好好的找一找,尤其是宗外一些高阶妖兽出没的地方,看能不能有所发现。”

    “多谢。”

    ……

    姜长老果然将宗内的一些筑基修士派了出去,而这样的安排却让景桀着实的紧张了好一阵。

    景桀在宗内也是有耳目的,当姜长老的人手派出去之后不久,便有人告诉了他这个消息。

    初闻之下,景桀的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甚至还有危险临近的恐惧,在宗外有两个隐秘之地,分别藏着田度与金璋找来对付钱潮的人手,那些都是他亲自安排的,刚开始景桀并不知道宗内派那些筑基修士出去是做什么,他本能的以为是自己受穆阳宗归肃所托要杀死钱潮的事情败露了,宗门这是先去将那些人擒住,然后就可能要收拾自己了。

    不顾宗飨等人奇怪的目光,景桀匆匆的离开去细细的打听了一番,接下来得到的消息让他稍稍放下心来,原来那些人出去是宗门应孟彩楼一个姓宋的长老所托,外出寻找走失的花骢,并非是冲着景桀而来。

    但尽管如此,景桀的心却依然悬着,宗内那么多的筑基修士他不可能都收买,派出去寻找花骢的人是姜长老挑选的,都是精明能干的人,万一他们在外面找到了金璋或是田度的那些人……那他针对钱潮的事情也就竹篮打水了。

    但那些人已经派出去了,他不可能去阻止,更不可能跟出去看看那些人究竟去哪里找花骢,那些可都是筑基修士,就算他派人跟着也不可能跟得上,也就是说对于这种情况他什么都做不了,束手无策小】

    【说】

    再回到宗飨那些人身边时他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在不安中整整过了一个白天的时间,但擂台上的比试他根本就无心去看,这引得凤游对他格外的注意。

    就在今日澄观恩试临近结束的时候,景桀再次得到消息,宗门派出去的人回来了,具体消息不明,但似乎是一无所获,据说姜长老还有下里拆开,里面什么都没有,而且就算送到杜贤长老的手中他也会知道有人曾经试图偷看,只有你们杜长老用与在下相同的手段打开这封信才能知道其中的内容,这个嘛,倒不是不相信宋长老,而是一直以来的规矩,这么说吧,五灵宗与穆阳宗之间一直在明争暗斗,但是五灵宗但凡以这种方式传递过去的信件,穆阳宗内的重要人物也会顺利的收到,这么说,宋长老明白了吗?”

    宋长老的惊奇很快就变成了胸口处的一阵突突狂跳,他到底也是结丹的修士,在孟彩楼还有职务,就算核心的机密他知道的不多,但耳闻总是有的,他听说过,天下六宗之间除了互相的攻伐和勾心斗角之外,只在一件事情上是通力合作的,具体是因为什么他知道的不多,但他听说似乎是涉及到什么“第七大宗门”的事情,而且只要牵涉到的人不论修为手段如何,几乎就成了天下六宗共同的对手,如今这件事是因为花骢而起,花骢的修为不算什么,没有他的身世背景也不会被人多看一眼,但关键就是他的身份背景,他若是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那他身后那些人,他的那些长辈祖辈会不会……想到这里,宋长老在恐惧之中忍不住身上打了个冷战,但不论如何,汤伯年的这封信送回去倒真的不会再有人找自己的麻烦,但说不定日后在孟彩楼内就会掀起一场涉及到元婴祖师的风波来……

    “与宋长老想的不一定一样,”汤伯年盯着若有所思的宋长老说道“只要把消息传递回去便是了,剩下的事情就该你们杜长老定夺了。”

    “好。”

    当夜,这位宋长老便将与自己一同前来的一位得力心腹遣了回去,临行前一番郑重的嘱托,一是要此人在路上绝对不能私拆这封信,二是告诉他这封信务必要亲自交到杜贤长老的手中,最好再带回一封回信来。

    ……

    送走了孟彩楼的宋长老之后,汤伯年的洞府又迎来了几位客人。

    登门来访的居然是从北地九亘原来的白?担??窃诮?だ系拇?煜吕捶玫模?砗蠡垢?乓桓雠?⒆怕?肺诤谛惴ⅲ?凰?劬?闷娴牟煌U磐?陌?酢

    在房间之内姜长老说明了来意,原来白?迪胛?约旱呐??谖辶樽谀谘耙晃涣际Γ???踉谖辶樽诘恼饧溉找膊恢?鞘芰怂?墓亩??恢痹诎?得媲澳肿乓?荼滩ㄌ兜奶啦?晡?Γ??底匀惶?倒?啦?甑拿???匀灰彩切亩?灰眩??思沂詹皇兆约旱呐??乖诹剿担?阒荒芮笾?诮?だ希??越?だ喜糯?耪舛愿概?次?耸卤甲摺

    汤伯年在白?醯翘ū仁缘氖焙蚓投哉飧鲂⊙就泛苁窍舶??欢榷??胀降男乃迹?缃窠?だ锨袄从嗡担??祷瓜咨狭酥乩瘢?匀幻孀永镒佣加辛耍?睦镉胁淮鹩Φ牡览砟亍

    恰巧汤萍有事来找自己的六爷爷,在洞府之中遇到了正好奇的四处乱看的白?酰?愫闷娴奈实溃

    “喂,白丫头,你怎么来了?”

    “来拜师呀!”

    “你……要拜我六爷爷为师?”汤萍惊奇的说道“碧波潭那么多长老呢,你干嘛非要拜他为师?”

    “为什么不可以,师父都已经答应了,”白?蹩醋琶媲罢飧鲇胨?鐾废喾碌呐?樱?实馈澳憔褪翘榔及桑?姨?越憬闼灯鸸?隳亍!

    嗯,到底两个丫头的性格很是相似,如同两只长满了刺的小刺猬凑在一起时彼此都觉得不舒服,汤萍更觉得白?跤行┎凰逞郏?愎室馑档溃

    “哼,拜了师就不许这样直呼我的姓名了,你要叫我一声师姐,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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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称呼上还有待商榷呢,我拜了师汤前辈就是我的师父,比我长一辈,你呢,是汤前辈的孙女,比汤前辈晚两辈,这么算我还比你长一辈呢,倒是你该改口叫我一声小姑的。”

    “你……”

    这也算是汤萍第一次吃瘪,而这也是修行界里的一个现状,就拿汤萍来说,她拜师姑获仙子,本来姑获仙子与汤伯年是同辈人,而且汤伯年还要称她一声师姐,但汤萍拜了师之后隐约着姑获仙子倒比汤伯年晚了一辈。修士的寿限都长,因此这种情形在修行界里很是普遍,大家也不计较,各论各的,但若是计较的话,汤萍还真的要称白?跽飧鲂⊙就芬簧?靶」霉谩薄

    “?醵??旖?础!狈考淅锎?窗?档纳?簟

    “哦。”白?跤α艘簧?憧?沤?ァ4蠓缧∷

    坐在里面的汤伯年正看见自己的宝贝孙女气鼓鼓转身离去的背影,他还好奇的问了一句:

    “那丫头怎么走了?”

    ……

    就在汤萍与白?醯牡谝淮谓环嬷谐粤丝髀浒芏?氐氖焙颍?谧谀诨褂腥说爰亲潘?

    上官泓在夜色中将一个男子悄悄的约了出来。

    “上官师姐,不知道找我有什么事?”一个年青的男子站在上官泓的对面。

    “韦师弟,晚上找你出来,自然是有事相求。”

    “求字不敢当,上官师姐有什么事尽管说。”

    “我听说明日你将与汤萍在擂台上比试……”

    “是啊,是师父安排的这场比试,说是要看看我这些年手段究竟如何,我也刚知道对手是汤师妹。”

    “那韦师弟准备登台之后怎么办?”

    “难道上官师姐要我输给汤萍吗?那可不行,我听说我师父还跟汤伯年前辈打了赌呢,也不知道他们赌的是什么,反正我师父说我必须要赢,若是输了,我一定会被师父责罚的。”

    “呵呵,恰恰相反,看来我有些多此一举,不过还是希望韦师弟明日登台之后千万不要留手,我这个作师姐的也想看看我那个汤师妹手段的极限究竟在哪里。”

    “就这些?”

    “对,就这些,你若是胜了,师姐这里还有你一份大礼。”

    “真的?”

    “那是自然。”

    谈过一阵便与那人分开了,夜色之下的上官泓微微的笑着,汤萍明日的对手是个很强的人物,她要好好得看一看,那个韦师弟应该有手段在台上逼得汤萍显露出真本事来,最好让她能亲眼看一看汤萍完全展现实力时的那对白色的狐耳,真如此也就确定她身上有自己师父百转千回都找不到的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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